月照栖梧,不见远

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妖娆的轮廓。闪电偶尔亮起,照亮她苍白却带着几分倔强的脸。
裴靖远看着这熟悉的哄人模样,忽然笑了,笑着笑着,眼泪就滚了下来,混在雨水中,
悄无声息地没了踪迹。走回靖心楼,已是深夜。案上又放着熟悉的字条:【阿远,事情棘手,
晚归,勿念。】他扯了扯嘴角,简单清洗过后,胡乱给小腿和手背的伤口涂了药。次日醒来,
寝房门被轻轻推开。换了身长裙的谢栖梧走了进来,双眼红得可怖。她快步走到床边,
仔细查看他的伤势,“阿远,是谁伤了你?是不是墨影又不安分?
我明明……”话到嘴边突然顿住,似是怕说漏嘴。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,
语气坚定:“不管是谁,我都会为你报仇。”“不用了,我自己会解决。”裴靖远摇了摇头。
接下来的日子,谢栖梧事事亲力亲为:亲自为他洁面净手,亲自为他穿衣绾发,
连金创药都是她一点点涂在伤口上。裴靖远木然地看着她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,
任由她摆弄。用完早膳,谢栖梧攥着他的手不肯放:“阿远,今日是花神节,我带你去转转,
给你摘最漂亮的花。”花神节是大启青年男女最看重的节日。女子坐在高台上,
男子要闯过重重障碍,爬上高台摘得鲜花,再将花送给心仪之人,把她从高台上“救”下来。
而谢栖梧却让裴靖远坐上高台,她亲自为他夺花,这是她惯用的哄人伎俩。
对面马球场也很热闹,几个世家千金对花神节没兴趣,正凑在一起打马球。
谢栖梧小心翼翼让侍卫把裴靖远送上高台,还特意检查了高台的牢固程度,才放心准备下去。
可她刚转身,目光就黏在了马球场上。叶昭谦正站在那群千金身边,眼眶泛红,浑身颤抖,
像是被强行拉来的。谢栖梧顿了下,侧头看向裴靖远,语气故作随意,
“那是东方先生的弟子,曾托我照拂一二。”裴靖远没拆穿她,只淡淡道:“不过去看看吗?
”谢栖梧的视线牢牢锁住他,眼底似是划过一抹受伤:“阿远,你忘了?